当你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未来,毫无未知可言的时候,这种人生真的太惨了。所以,我在*了几年之后,毅然决然的辞去了一个铁饭碗。那段日子里我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,就是我的世界的大小。我觉得自己就是井底之蛙,身边还环绕这很多蚊子,饿得时候只要张一张口就好了。我想打破这样的困境,逃离那种明明白白摆在眼前的未来。
本期嘉宾
一沙
作品集导师
Sophie
Studying Experience:
英国诺丁汉特伦特大学
艺术设计硕士
Nottingham Trent University
Fine Art
创作艺术,也是创造生命
在英国读书的时候有很多和当地的当代美术馆合作的机会,作为FineArt的学生,这是非常吸引人的。在国内机会就会相对少一些,FineArt这个专业展览是很重要的一个部分。当一件作品创作完成,它跟艺术家自身的关系就不是那么明显了,就不再是创作者和作品的简单关系。对我来说,艺术家和他的作品最近的时候就是在创作它的时候。一旦创作完成,对于艺术家而言,这件作品完成了。这个动词,这个过程就已经结束了,它会作为一个代表艺术家的,更代表它自己的东西存在。艺术永远不可能控制观众看到它的时候的想法,它会以自己的方式跟观者沟通。
“如果说我的作品,别人看了无感的话它就已经失败了”
不存在没有感受的观众,只不过是感受不同,这些和很多个人因素相关,个人经历,时代背景,以及他对艺术家的了解等等。我研究生期间的研究方向是探讨身体、材料以及创作过程之间的关系。正因如此,亲自去制作作品对我来说尤为重要。现在很多当代艺术家都有自己的助手,协助他们完成一些大型的作品。但是,对于我而言,身体和精神是分开的,如果我的手或者我的身体不去接触材料的话,我很难去感受到这个作品的可能性。我更在乎我在创作作品的时候,是在创造或者说是在对话一个生命体。比如说做陶瓷的时候,我能感受到瓷泥的温度湿度,如果试着体会你会发现,它在慢慢吸收皮肤上的水分,每一个动作,推,按,拍,挤,揉,瓷泥回馈的力量都是不一样的。我着迷于这样的感受,一种很自然的状态。
归于本质,自然舒展
当下很多人每天都在做一些重复劳动的事情,对于他的身体而言这并不是一种很舒服的状态,因为这是一种很不自然的状态。当时诺丁汉当代艺术馆邀请我们参加“自然的权力”展,这是是一个非常大型的独立的展览。我当时创作了这幅作品,用手涂抹代替笔刷绘画,以此表达一种身体带来的最直接的愉悦感受。就像用手感受微风和流水,直接接触颜料的质地和无目的的涂抹。我把手当做笔刷,就是对于大自然的最原始最初的一个感受,就像初生的婴儿一样,通过各种感官去感知这个世界。其实用报纸是一个happy accident,原来它只是铺地面用的,后来解开这层报纸的时候发现它粘在这上面了,反而觉得这个很好看。Fine Art就是这样的,并不是你一开始就能想好所有的材料都是有意义的,所有的东西都会倒向你想要的结果,其实有很多这样的happy accident会带给你很多新的感受。后来还做了一个该系列的衍生作品。报纸是信息传递的重要载体。但是当铺天盖地的信息传递给你的时候,你是无法分辨其中的真伪的,像疾病一样蔓延和传播。后来在许多次展览上,有观众跟我交流,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不一样的,有人认为这一组地图上的标记,而有人则又觉得这个像一群人正在缓慢的移动到一个地方。展览就是这样的,每次和不同的观众聊天的时候,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,这些理解也会给我带来许多不同的灵感。
热带的火山岛
留尼汪刚去的时候简直就觉得那里是,世外桃源,人间天堂。虽然那也有荧光黄色的蜥蜴满街跑。但是也有头一样大的水果和身子一样大的树叶。留尼汪是我留学生涯里的一个很重要的地方,这段时间形成了很多想法,我开始知道我要做什么样的东西。在那里度过了一段很有趣的时光,做了很多我这辈子难以忘记的事情,跳了伞,潜了水,去看了正在喷发的火山,在夜里步行八个小时,从穿吊带背心还热的流汗到最后穿两件羽绒服还哆嗦。刚去留尼汪的时候还是挺痛苦的,那段时间我听不懂别人说话,他们会讲当时他们不乐意讲英文。我觉得自己很孤独,就像船一样,它一边渴望出发,一边又渴望到达。非常的矛盾。于是就做了“船”这个作品,我当时我觉得我的状态就是这样的,我一直想逃,但是我又老想停留在什么地方。我做了很多实验,做了纸船啊,石头的船,泥的船。其实最后我选的是泥船,放在岸边任由海浪冲刷最终把它卷入海中。
我们从自然而来,最后也终于回归了自然。